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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3 电势能与电势

电场对电荷有作用力,为了从力的角度描述电场,引入了电 场强度 E 这个物理量,场强函数 E(x,y,z) 描述了整个静电场的 空间分布。电场力对带电体做功,使带电体在电场中具有了能 量,因此从功和能的角度同样可以描述电场。首先需要引入一个 新的物理量——电势能。

5.3.1 电势能

前面已表明,静电力(场)是保守力(场),而在力学中已阐明,保守力的功等于势能增量的负值,即

Wfit=ΔEp=(EphEpg)W_{\rm fit} = -\Delta E_{\rm p} = -(E_{\rm ph} - E_{\rm pg})

式中, EabE_{ab} - EaaE_{aa} 表示物体在a,b 两处的电势能之差。

同样,在电场 E 中将检验电荷 q0q_0 由 a 移到 b,静电场力 F=q0EF = q_0 E 所做的功为

Wab=abFdl=q0abEdl=(EpbEpa)(5.3.1)W_{ab} = \int_{a}^{b} \mathbf{F} \cdot d\mathbf{l} = q_0 \int_{a}^{b} \mathbf{E} \cdot d\mathbf{l} = -(E_{pb} - E_{pa}) \qquad (5.3.1)

式中 EpbE_{pb} - EpaE_{pa} 表示 q0q_0 在a、b两处电势能之差。对于由点电荷q产生的静电场,a、b两处电势能之差为

Wab=(EpbEpa)=qq04πε0(1rb1ra)W_{ab} = -(E_{pb} - E_{pa}) = -\frac{qq_0}{4\pi\varepsilon_0} \left(\frac{1}{r_b} - \frac{1}{r_a}\right)

(5.3.2)

式中, rar_arbr_b 分别表示 qaq_a 位于 a、b 两处与 q 的距离。

电势能同其他势能一样,是一个相对量,只有选定参考的电势能零点之后,才有可能确定电场中任意点处的电势能。

在式(5.3.1)中,设想作用于 q0q_0 之上的静电力为斥力,在斥力的作用下, q0q_0 由 a 到 b 移动时,电势能减小,当 rbr_b \to \infty 时, q0q_0 所受静电力为零,电势能最小;若作用于 q0q_0 上的静电力为一引力,由 a 到 b 移动时,是其他形式的力克服静电力做功,或者说是静电力做负功,在此过程中电势能增大,当 rbr_b \to \infty 时, q0q_0 所受静电力为零,电势能为最大。因此,对于点电荷产生的静电场来说,通常将无穷远处作为参考位置,即零势能点 VxV_x = 0。同样道理,对于分布范围有限的带电体产生的静电场来说,也可将"无穷远处"作为其电势能为零的参考点。有了以上规定, q0q_0 在上述电场中任意点 a 处的电势能定义为

Wa=q0aEdl=EpaW_{a\infty} = q_0 \int_a^{\infty} \mathbf{E} \cdot d\mathbf{l} = E_{pa}

(5.3.3)

上式说明检验电荷 q0q_0 在静电场某点 a 处所具有的电势能 EpaE_{pa} ,等于将该点电荷 q0q_0 从 a 点移动到零电势能处(对点电荷及电荷在有限范围分布的情况下,无穷远处即为零电势能处)静电场力所做的功。

在点电荷 q 产生的电场中, q0q_0 在 a 点处的电势能为

Wa=Epa=q0aEdl=qq04πε0raW_{a\infty} = E_{pa} = q_0 \int_a^{\infty} E \cdot dl = \frac{qq_0}{4\pi\varepsilon_0 r_a}

(5.3.4)

如果电场是由若干个点电荷构成的电荷系产生,则 q0q_0 在电场中任意点 a 处的电势能,应该是点电荷系中各个点电荷在 a 处

产生电势能的代数和,这一原理称为电势能的叠加原理,即

Epa=q04πε0iqiriE_{pa} = \frac{q_0}{4\pi\varepsilon_0} \sum_{i} \frac{q_i}{r_i}

(5.3.5)

式中, rir_i 是第 i 个电荷 qiq_i 到 a 点的距离。

如果电场是由电荷连续分布的带电体产生,则 a 处电势能为

Epa=q04πϵ0VρdVrE_{pa} = \frac{q_0}{4\pi\epsilon_0} \int_{V} \frac{\rho \, dV}{r}

(5.3.6)

式中,r 是电荷元 dq=ρdVdq = \rho dVq0q_0 的距离,积分遍布整个电荷存在的空间。在国际单位制中,电势能的单位是 J(焦耳)。

应当指出,电荷 q0q_0 在静电场中之所以有电势能,是由于 q0q_0 与产生电场的电荷之间有相互作用的静电力,因此电势能属于产生静电场的全部电荷和 q0q_0 所组成的系统共有的。同号电荷间电势能为正,异号电荷间电势能为负。

5.3.2 电势

静电场是有源场还是无源场?是 保守场还是非保守场?或者是有 旋场还是无旋场?

由上可知,电势能不仅与位置有关,还与检验电荷 q0q_0 的电荷量有关。由式(5.3.3)可知,对于单位电荷而言,空间某点处的电势能与位于该点处检验电荷之比 Epaq0\frac{E_{pa}}{q_0} 仅与空间位置有关,因此它们是描述电场的恰当的物理量。定义

Va=Epaq0=Waq0=aEdlV_a = \frac{E_{pa}}{q_0} = \frac{W_{a\infty}}{q_0} = \int_a^{\infty} \mathbf{E} \cdot d\mathbf{l}

(5.3.7)

VaV_a 称为电场中 a 点处的电势或电位。电势是从能和功的角度来描述电场的物理量,是标量。式(5.3.7)表明,从能的角度来看,a 点电势是单位正电荷在该点具有的电势能;从功的角度来看,a 点处的电势是把单位正电荷从 a 点移动到无穷远或零电势能点电场力所做的功。电势的大小也是相对量,其零电势位置的选取等同于零电势能位置的选取。

在国际单位制中,电势的单位是 JC1J \cdot C^{-1} (焦耳每库仑),即为 V(伏特)。

依式(5.3.7)可得静电场中任意的两个位置 aba \setminus b 间的电势差 UabU_{ab} , 也称为电压。

Uab=VaVb=abEdlU_{ab} = V_a - V_b = \int_a^b \mathbf{E} \cdot d\mathbf{l}

(5.3.8)

电势差的单位与电势的单位相同,也为 V( 伏特) 。其物理意义为,将单位正电荷由 a 点移到 b 点静电场力所做的功。由此可

以求出将 q0q_0 由点 a 移到 b 点时,电场力做功的另一种表达式为 Wab=q0(Vab=q0(VabVbb)W_{ab} = q_0(V_{ab} = q_0(V_{ab} - V_{bb}) (5.3.9)

正如以上所述,电势与电势能一样,都是相对量,其数值的大小与零电势(能)点的取值有关。当改变零电势(能)的位置时,某点的电势(能)也随之而变,但是在电场中,两点间电势差的数值却与零电势(能)位置的选取无关。因此,与电势相比电势差更为实用。在电子技术和电工学中常将地球选为零电势点。

5.3.3 电势的计算

计算电势所依据的基本公式是式(5.3.7)。设想在点电荷 q 产生的电场中,距离该点电荷为r 处的电势函数为

V(r)=Ep(r)q0=q4πε0rV(r) = \frac{E_{p}(r)}{q_{0}} = \frac{q}{4\pi\varepsilon_{0}r}

(5. 3. 10)

如果产生电场的是一个分立的点电荷系,每个点电荷 qiq_i 将在点 P 处产生的电势 ViV_i

Vi=qi4πε0riV_i = \frac{q_i}{4\pi\varepsilon_0 r_i}

式中 ,ri,r_i 是场源 qiq_i 到点P的距离。则点P处的电势等于每个点电荷在该点产生电势的代数和,即

V=Vi=iqi4πε0riV = \sum V_i = \sum_i \frac{q_i}{4\pi\varepsilon_0 r_i}

(5. 3. 11)

对分布于有限区域的连续带电体在空间某点处产生的电势, 上式中的 ViV_i 则变成每个电荷元 dq 产生的电势 dV=dq4πε0rdV = \frac{dq}{4\pi\varepsilon_0 r} ,式中的 r 是电荷元 dq 到点 P 的距离,求和变成积分,即

V=14πε0dqr(5.3.12)V = \frac{1}{4\pi\varepsilon_0} \int \frac{\mathrm{d}q}{r} \tag{5.3.12}

积分遍布整个带电体。积分时将式中电荷元 dq 与电荷所在处的几何元联系起来可简化积分。

若电荷连续地分布在一条曲线、一个曲面或一个体积中,则电荷元分别表示为 dq=λdldq = \lambda dldq=σdSdq = \sigma dSdq=ρdVdq = \rho dVλ\lambdaσ\sigmaρ\rho 分别为电荷的线密度、面密度和体密度; dl、dS、dV 则分别为几何线元、面元和体元。

在静电场 E 函数已知的情况下,则可依式(5.3.7)计算出电场中任意点 a 处的电势为

Va=acEdlV_a = \int_a^c \boldsymbol{E} \cdot d\boldsymbol{l}

(5.3.13)
式中, cc 表示电势零点处的位置。当点 cc 由电场中任意点 bb 替代

式中,c 表示电势零点处的位置。当点 c 由电场中任意点 b 替代时,式(5.3.13)则表示 a、b 两点的电势差。

图 5-21 点电荷等势面

图 5-22 电场线与等势面关系的 证明

图 5-23 电场线与等势面的关系

前面曾经用电场线形象地描述场强分布,本节为了形象地描述电势在空间的分布而引入等势面。所谓等势面就是电场中所有电势相等的点构成的曲面。

对于真空中孤立的点电荷 q 而言,由它在空间的电势分布函数 V(r)=q4πε0rV(r) = \frac{q}{4\pi\varepsilon_0 r} 可知,它的等势面是一组以 q 为球心的同心球面,如图 5-21 所示。

一般说来,静电场中电势是逐点变化的,若将每个不同的等势面都描绘出来,既不可能,也没必要。所以等势面间有一定的距离,这个距离表征等势面间的电势差,并且规定相邻等势面的电势差为一常量。根据等势面在电场中的分布可以判断,等势面密集的区域场强数值较大;稀疏的区域场强的数值较少。

对于点电荷 q 而言,电场线是以 q 为起点的辐射线。因此,电场线与等势面处处是彼此垂直的,并且电场线的方向指向电势降落的方向,如图 5-21 所示。这一结论适用于任何形状的带电体所产生的场强。

为证明电场线与等势面垂直,可以设想,在静电场中某处的电场线与其相交的等势面不相垂直,E 与等势面的夹角为 α\alpha (图 5-22)。于是电场 E 在平行于等势面的方向上,就会有一分量 E//=EcosαE_{//}=E\cos\alpha 。而 E//E_{//} 将单位电荷沿等势面移动一微小位移 dI 所做的功为 dV=E · dI=EcosαdIdI=E\cos\alpha dI 。由于等势面上各点电势均相等,必然有 dV=0,即 dV=EcosαdI=0dV=E\cos\alpha dI=0 。由于该式中的 E 和 dI 均不为零,所以只有 cosα=0\cos\alpha=0 ,即 α=π2\alpha=\frac{\pi}{2} 。因此在电场线与等势面相交处,两者彼此垂直,同时,沿等势面移动电荷时,电场力不做功。图 5-23 显示出一些任意形状的带电体电场线与等势面的关系。

5.3.5 场强与电势的关系

场强与电势都是用来描述静电场性质的物理量,故两者之间

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。在已知场强函数时,依据式(5.3.13)通过积分运算,可求得电势函数或电位差。同样,在已知电势函数时,通过微分运算也可以得出场强函数。

如图 5-24 所示,两个距离为无穷小的等势面 M 和 N,设 M 面电势高于 N 面电势,电势差为 dV。过 a 点取 N 面的单位法线 矢量 ene_n ,其方向指向高电势的 b 点。a 点处的场强 E 与 N 面垂直,但与 ene_n 的方向相反。当将单位正电荷由 a 点沿 l(l) 为由 a 到 c 的单位矢量)移到 M 面上 c 点时,电场力做功为

dV=Edl=Ecosαdl=EldldV = E \cdot dl = -E \cos \alpha dl = -E_l dl

式中, Et=EcosαE_t = E \cos \alpha 为 E 在 l 方向的分量。上式可以写成 – dV=EtdldV = E_t dl

Vl=Ei(5.3.14)-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l} = E_i \tag{5.3.14}

其物理意义为:电势 V 沿 l 方向变化率的负值,等于电场 E 在该方向上的分量。 Vl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l} 也称为电势沿 l 方向的方向导数。所以,在已知电势函数时,只要求出沿某一方向 V 的方向导数,再考虑到负号,就可以得出电场在该方向的分量。式中的负号表明,电势的增加方向与电场强度 E 沿该方向分量的方向相反。以此类推,在知道电势函数后,可求出场强函数。由于 E=Exi+Eyj+EzkE=E_x i+E_y j+E_z k ,而依照式(5.3.14)有

Ex=Vx,Ey=Vy,Ez=VzE_x = -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x}, \quad E_y = -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y}, \quad E_z = -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z}

因此

E=VxiVyjVzk=(Vxi+Vyj+Vzk)=V=grad V\boldsymbol{E} = -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x} \boldsymbol{i} - 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y} \boldsymbol{j} - 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z} \boldsymbol{k} = -\left(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x} \boldsymbol{i} + 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y} \boldsymbol{j} + 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z} \boldsymbol{k}\right) = -\nabla V = -\text{grad } V

上式中的" \nabla "或"grad"称为梯度算符,表示对紧跟其后的电势 V 进行特定方式的运算,称 \nabla V 为电势 V 的梯度。在不同坐标系中,梯度算符有不同的形式,而在直角坐标系中

=xi+yj+zk\nabla = \frac{\partial}{\partial x} \mathbf{i} + \frac{\partial}{\partial y} \mathbf{j} + \frac{\partial}{\partial z} \mathbf{k}

电势梯度 ▼ V 的物理意义为:电势沿着它增加最快方向上的增加率,即沿着等势面法线方向的增加率。

仍以图 5-24 为例,在等势面 M 和 N 之间,最短的路径为沿着单位法线矢量 ene_n 的 dn,而其他路径 dl 与 dn 的关系为 dl = dn/cosαdn/\cos\alpha 。因此,有

Vn>Vl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n} > 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l}

图 5-24 场强与电势的关系

于是 V=Vnen\nabla V = 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n} e_n 就表示电势的梯度。电势是标量,标量的梯度是矢量。电势梯度单位为 Vm1V \cdot m^{-1} (伏特每米),它与场强单位 NC1N \cdot C^{-1} 等效。

到此,本节又提供了一种求场强函数的方法,即在已知电荷分布情况下,先求电势函数 V,再通过求它的梯度来确定场强函数 E。

例题 5~8

求电偶极子电场中的电势分布。

解:电偶极子可视为点电荷系,如图 5-25 所示。在电偶极子形成的电场中,任选点 P,由点电荷电势表达式和叠加原理得

V=V1+V2=14πε0(qr1qr2)=q(r2r1)4πε0r1r2V = V_1 + V_2 = \frac{1}{4\pi\varepsilon_0} \left( \frac{q}{r_1} - \frac{q}{r_2} \right) = \frac{q(r_2 - r_1)}{4\pi\varepsilon_0 r_1 r_2}

式中, r1r_1r2r_2 分别是+q、-q 到点 P 的距离。

设 r 为电偶极子中心到点 P 的径矢,则 θ\theta 表示 r 与电矩 pep_e 的夹角。由于电偶极子 模型有 rlr\gg l ,故有

r2r1lcosθr1r2r2r_2 - r_1 \approx l \cos \theta \approx r_1 r_2 \approx r^2

因此得 P 点电势

Vqlcosθ4πε0r2=pecosθ4πε0r2V \approx \frac{ql\cos\theta}{4\pi\varepsilon_0 r^2} = \frac{p_e\cos\theta}{4\pi\varepsilon_0 r^2}

例题 5-9

一均匀带电圆板,其电荷面密度为 σ\sigma ,半径为R,试求该圆板轴线上的电势。

解:场源为连续带电体,先将其分割成若干同心圆环,参照图 5-26,每个圆环所带电荷量为 dq=σ2πrdrdq = \sigma 2\pi r dr ,式中 r 代表任意圆环的半径,dr 代表该圆环的宽度, 2πrdr2\pi r dr 代表细圆环的面积。该电荷元上各部分到 P 点距离 r2+x2\sqrt{r^2+x^2} 相同,则 dq 在 P 点处的电势为

dV=14πε0σ2πrdrr2+x2dV = \frac{1}{4\pi\varepsilon_0} \frac{\sigma^2 \pi r dr}{\sqrt{r^2 + x^2}}

图 5-26 例题 5-9图

积分后得到整个带电圆板在 P 点的电势为

V=σ2π4πε00Rrdrr2+x2=σ2ε0(R2+x2x)V = \frac{\sigma 2\pi}{4\pi\varepsilon_0} \int_0^R \frac{r dr}{\sqrt{r^2 + x^2}} = \frac{\sigma}{2\varepsilon_0} (\sqrt{R^2 + x^2} - x)

这一结果对轴线上各点都是正确的,在 xRx\gg R 时,对 R2+x2\sqrt{R^2+x^2} 作级数展开,保留一阶项得

Vσ2ε0(x+R22xx)=σR2π4πε0x=q4πε0xV \approx \frac{\sigma}{2\varepsilon_0} \left( x + \frac{R^2}{2x} - x \right) = \frac{\sigma R^2 \pi}{4\pi\varepsilon_0 x} = \frac{q}{4\pi\varepsilon_0 x}

式中, q 为圆板带的总电荷量。

上式表明,圆板在远离它的空间(x≫R) 所产生的电势与一个电荷量相同的点电荷 所产生的电势相同。

例题 5-10

有一电荷线密度为 λ 的无限长均匀带电直线,如图 5-27 所示,试求它所产生的电势分布函数。

解:因为无限长带电直线场强的空间分布函数为 E=λ/(2πϵ0r)E = \lambda/(2\pi\epsilon_0 r) ,式中 r 为带电无限长直线到 P 点的距离,若从 P 点开始,将正的检验电荷 q0q_0 移到无穷远处,无论沿任何路径,其线积分的结果都为无穷,从而失去意义。因此,只能选取离无限长带电直线为有限远的 P0P_0 点作为电势零点。令距离无限长带电直线为 r0r_0 的那些点处 V=0,则 P 点的电势为

图 5-27 例题 5-10 图

VP(r)=PP0Edl=rr0λ2πε0rdr=λ2πε0lnr0rV_{P}(r) = \int_{P}^{P_0} \mathbf{E} \cdot d\mathbf{l} = \int_{r}^{r_0} \frac{\lambda}{2\pi\varepsilon_0 r} dr = \frac{\lambda}{2\pi\varepsilon_0} \ln \frac{r_0}{r}

r>r0r > r_0 时, Vp(r)<0V_p(r) < 0 电势为负, 即电势比 r0r_0 处电势低。

例题 5-11

如图 5-28 所示的一电偶极子,利用例题 5-8 得到的电势 V=pecosθ4πϵ0r2V = \frac{p_e \cos \theta}{4\pi\epsilon_0 r^2} ,求它的场强在空间的分布。

r=x2+y2r = \sqrt{x^2 + y^2}

, cosθ=xx2+y2\cos \theta = \frac{x}{\sqrt{x^2 + y^2}}

V(x,y)=pex4πε0(x2+y2)3/2V(x,y) = \frac{p_e x}{4\pi\varepsilon_0 (x^2 + y^2)^{3/2}}

于是,有

Ex=Vx=pe(2x2y2)4πε0(x2+y2)5/2E_x = -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x} = \frac{p_e(2x^2 - y^2)}{4\pi\varepsilon_0(x^2 + y^2)^{5/2}}

图 5-28 例题 5-11 图

Ey=Vy=3pexy4πε0(x2+y2)5/2E_{y} = -\frac{\partial V}{\partial y} = \frac{3p_{e}xy}{4\pi\varepsilon_{0}(x^{2}+y^{2})^{5/2}}

若 P 点选在电偶极子轴线的中垂线(y 轴)上,即 x=0 时,

E=Exi=Pe4πε0y3,Ey=0E = E_x i = -\frac{P_e}{4\pi\varepsilon_0 y^3}, \quad E_y = 0

式中,负号表示E与p。方向相反。

若P点选在电偶极子的延长线上,即y=0时,

E=Exi=pe2πε0x3,Ey=0E = E_x i = \frac{p_e}{2\pi\varepsilon_0 x^3}, \quad E_y = 0

对比 5.1.6 节中的讨论,可以看出,通过电势求电场强度,纯属标量运算,与矢量积分相比,计算过程要简单许多。